第4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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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
江苓站在水槽前良久。
什麽都沒有做，就這麽站著發呆。
好一會兒後，她洗了手，洗了臉。
不好的情緒被洗刷幹凈，她特別想顧斯焱。
關掉水龍頭，她迫不及待打開門，然後跑出去。
在病房三人驚訝的註目中，撲入他的懷裏。
顧斯焱從床上下來了，他身體沒問題，自然不怕被她撲。但是，他怕看到她的眼淚，怕看到她難過。
他手忙腳亂，急切問：“怎麽了？發生了什麽事？讓我看看！你又哭了？”
她擡起頭。
雖然眼裏濕潤潤的，明顯是哭過，但她臉上和眼裏的神情，卻是帶著笑意。
他看的懂，大大松口氣。
另外兩人也緊張著呢，看到她笑容，他們才跟著放松。
甚至，閔晨連一句埋怨都沒有，還幫忙說話，“當時當地沒想法，突然情緒起來，我也經常這樣！江江，你放心，最近這些事，我們都已經理清了，著手解決起來就行。還有你的仇，我們一定幫你報！”
他慷慨激昂一頓輸出，卻收獲顧斯焱瞇眼不滿目光。
他疑惑問：“顧哥，你別這麽看我，我說的不對？”
顧斯焱冷幽幽道：“安慰她的話，被你說完了，我說什麽？”
閔晨：“……”
“噗哧。”江苓笑出聲。
顧斯焱一本正經哄她的樣子，實在有點可愛。
他看到她笑，把人抱緊。同時，給了另外兩人一個眼神，兩人會意，悄悄退出病房。
江苓餘光瞄到了，“我打擾你們談事情了？”
他抱著人不撒手，“沒有。別動，讓我抱一會兒。”
事情發生，記憶恢覆，失而覆得……
短短時間內，情況擠在一起。
現在才有留給兩人沈澱獨處的時間。
她乖乖回抱他。
他想跟她膩歪在一起，她何嘗不是。
突然知道自己綁定的系統屬於女主宋皎皎，又得知自己原本淒慘的結局，再知道抱著自己的這個人，為了跟她在一起，是如何堅定抵抗命運。
一切一切，情緒太覆雜了。
覆雜到她現在只想在他懷裏，什麽都不做，就被他抱著。
兩人情緒同步，來到病床，躺下依偎著彼此。
江苓整個人都放松狀態，隨口問：“你們商量好，要怎麽做了嗎？”
“嗯。”他回。
“嗯？沒啦？”
“……”
這沈默的有點問題。
她從他懷裏擡頭，往上看他。
他跟他對視，眼裏有淡淡的難以啟齒。
這還真引起她好奇心。
她趴在他懷裏，炯炯有神盯著他。
也不追問，就看。
顧斯焱：……這哪能頂得住。
他給她整理發絲，一邊告訴她，“閔晨他其實是真有點本事的。只是，他的手段，可能會……”
還真讓他難以啟齒啊？
她拍拍他，“明白了，我自己等著看。”
到底什麽手段，會讓顧斯焱尷尬。
等她知道，她完全理解顧斯焱的心情。
因為閔晨寫煽情“小作文”很有一手。
把顧斯焱塑造成了可憐又努力，身世坎坷隱忍守護的形象！
她默默放下手機，拍拍顧斯焱的肩膀，“閔大哥也沒撒謊，只是感情豐沛了一點。”
顧斯焱嘴角抽了抽。
……
之後的日子，他倆就住醫院了。
私人醫院vip室，住著沒有不方便。好過出院被狗仔各種跟蹤。
嗯，好是好，但也有不方便。
病房再豪華，那也是病房！它只有一個房間一張床。
兩人雖然確定了交往關系，而且轉變過程相當順滑，但獨處一室，還是讓人有些放不開手腳。
特別是——
“你去哪兒？”
江苓剛從床上坐起來，身後就追過來一人。
他伸開手臂，一手摟腰，一手扣肩。
那系統雖然是盜版的，但有些劇情的確沒有錯。
他對情感很偏執。
她倒是不怕，也不會厭煩，只是有些情況，那不合適說出來啊。
顧斯焱從背後貼上來，“生我的氣了？”
她反問：“你做了什麽？覺得會讓我生氣。”
“我太黏人。”
“……你還能知道自己黏人！不得了啊！”
他沈默一瞬，埋頭在她頸邊，似自訴，又似告狀，“閔晨今天早上說的。”
早上啊。
哦。
那就是她去散步的時候。
的確該挨說！
她去散步的時間，就收到他好幾條信息。
“那你聽他的嗎？”
“……”
“不想聽，對吧？”
“……”
“不聽就不聽，但是你先放開我，我要去廁所。”
她借機說出口。
沈默一瞬，然後他悶笑聲溢出喉嚨。
“笑什麽笑！”她推開他。
想想還是氣。
她跑離的腳收回，轉身彎腰傾身湊過去。
她作勢要親他。
而他，果然條件反射一般垂下眼眸仰頭欲追。
然而，想象中的溫軟並沒有眷顧他。
他擡眸。
江苓皺了皺鼻子，沖他故意露出一個怪表情，然後轉身就跑。
顧斯焱：“……”
當然明白，她是故意的。
他垂下眼眸，笑意蔓延。
江苓沒有回頭看，反正他也不敢怎麽樣。
解決完生理問題，洗手開門。
門外堵著一個人，不用看，她也知道是誰。但她也來不及看。
被攬腰抱起，一個旋轉後落地，她背靠病房門，男人手指擡起她下巴，帶著濃烈感情的吻便落了下來。
她並沒有被嚇著，配合回應了他。
笨拙又小心翼翼。
門被拉了一下。
顧斯焱眼疾手快，迅速平移關上。
她感覺到有情況發生，作勢欲撤，但被他追逐侵吞。
門外。
閔晨和小楊盯著門。
小楊：“門壞了？”
說著，他就又去嘗試。閔晨阻止都來不及。
平移的門被拉開一條縫，但下一刻又“唰”一下關上。
小楊：“……”
他扭頭，“哥，這門真的壞了。”
然後，他擡手就直楞楞拍門喊，“顧老師！”
閔晨火急火燎把他的手抓住。
他白眼都要翻上天了。
小楊：？？“哥，你幹嘛？”
閔晨斜他一眼，“救你小子狗命。”
然後，他走到對面，背靠墻，招呼小楊，“過來，哥給你補課，免得你以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小楊意識到什麽，不敢置信瞥了一眼門。
他嚇得頭皮發麻，趕緊朝閔晨靠過去，“不，應該不會吧？”
閔晨給了他一個眼神自己去體會。
他跟著靠墻，忍不住吐槽，“跟我認識的顧老師差太多了。他以前多嫌棄看到膩歪劇情的劇本啊。只要有膩歪的劇情，他一概不接！”
閔晨：“雙標唄。提醒你，等會兒進去，你自己激靈點，別讓江江發現什麽。她要是害羞然後不讓顧哥親近，你看顧哥怎麽對付我們。”
小楊雙目呆滯點點頭。
江苓被親的七葷八素，根本不知道這一插曲。
閔晨和小楊進門時，她自認已經恢覆很好。
顧斯焱盯著他們，見他們識相，發了紅包給兩人。
閔晨滿意收起手機，跟他們匯報情況，“警方已經正式立案，遠的不說，但東方駿浩下藥，這件事調查起來還是很簡單。我們顧哥反應快，江江當時又幫了大忙。”
江苓疑惑，“還有我的事？”
閔晨誇，“當然！現在調查出來，那時真有幾個可疑的人，等著顧哥的檢查報告呢。”
顧斯焱摸她頭發，“當時你哭的可慘了。”
江苓：！！
她驚問：“你那時候，不是神志不清嗎？”
顧斯焱：“……誰說的。”
誰說的？
這需要誰說嘛！
她瞪了他一眼，他看著認錯，但絕對不會改。
閔晨：“咳咳。”
他咳嗽一聲打斷微妙的氣氛，“我繼續啊。”
“除此之外呢，宋皎皎也被調查了。因為在這件事件中，她某些行為很可疑。但從目前的調查內容來看，她可能只是知道，並沒有參與。不過，作為藝人，先牽扯進荒唐告白事件，又疑似跟東方駿浩合謀，就算她真的無辜，藝人生涯也斷送了。”
聽著聽著，江苓思緒發散。
女主這兩個字，對她來說，已經成為了符號。
她知道宋皎皎行為古怪的原因。因為提前知道大部分劇情。
比如她這個青梅的死。
宋皎皎明明知道，她會因為入室搶劫而死。
但什麽都沒做。
或許是因為劇情不能被破壞，或許是她自己這個角色本就命定如此。
“女主”沒有任何過錯，但在她這邊，便是有私人恩怨。
她的感情，不允許她去同情原諒宋皎皎。
“苓苓？”顧斯焱喚她。
她回神。
“冷嗎？要不要開空調？”他問。
原來，不知不覺，她抱住了自己。
她眼巴巴看著他。
他心軟的一塌糊塗，伸手把人攬入懷裏。
她埋頭在他懷裏，不好說她所後怕的原因。
閔晨不動如山，繼續匯報：“這件事大概就是這樣。我已經把我方的態度擬定了公告，顧哥等會兒配合拍一段視頻。”
他繼續說：“還有第二件事，青藤節頒獎典禮，顧哥你被多方提名，下個月出席。”
江苓好奇，探頭出來，“斯焱獲獎概率高嗎？”
閔晨點頭。
有些話不好說，但他這一點頭就表明很多內容。
江苓退出顧斯焱懷抱，“哇！好棒！是什麽提名？”
閔晨一一告知。
聊著聊著，她剛剛所湧上來的後怕情緒慢慢褪去。
顧斯焱拿手機，又給閔晨發了一個紅包。
閔晨：？？雖然不知道什麽情況，但紅包還是可以收的！
*
顧斯焱要參加頒獎典禮，江苓突然擔心。
她自戀，她自己承認。
但她真的懷疑，他會在舞臺上告白。
自從不小心戳穿他包游樂園告白準備之後，他就經常跟閔晨湊一起商量其他告白現場。
而那天，閔晨告訴完頒獎典禮的事之後，離開時，被顧斯焱喊住。
兩人交頭接耳說了不知道什麽話。
然後有一次，她又意外瞥到他的手機屏幕，他在看一些視頻剪輯片段。
這些視頻，無一例外，都是男主人公或者女主人公，在閃光燈中或舞臺上，表達對另一半的感情。
所以，在他去頒獎典禮現場前，她千叮嚀萬囑咐。
“獲獎感言，不要說跟你工作無關的話！”
“現在什麽時代了，沒人會覺得藝人在領獎舞臺告白很浪漫！”
“你不要給我加關註了，現在夠了！”
“聽到沒？你要是真有這個想法，明天我就飛國外去！”
顧斯焱：“……”
她捧住他的臉，“來，說答應。”
他垂著眼眸，有些鬧情緒，但還是回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他答應，她就可以放心。
出爾反爾的事，他不會做。
顧斯焱的確取消了計劃。
然後，某一天的夜晚。
他做了一個夢。
夢中，他看到了江苓面目全非的屍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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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病房三人驚訝的註目中，撲入他的懷裏。
顧斯焱從床上下來了，他身體沒問題，自然不怕被她撲。但是，他怕看到她的眼淚，怕看到她難過。
他手忙腳亂，急切問：“怎麽了？發生了什麽事？讓我看看！你又哭了？”
她擡起頭。
雖然眼裏濕潤潤的，明顯是哭過，但她臉上和眼裏的神情，卻是帶著笑意。
他看的懂，大大松口氣。
另外兩人也緊張著呢，看到她笑容，他們才跟著放松。
甚至，閔晨連一句埋怨都沒有，還幫忙說話，“當時當地沒想法，突然情緒起來，我也經常這樣！江江，你放心，最近這些事，我們都已經理清了，著手解決起來就行。還有你的仇，我們一定幫你報！”
他慷慨激昂一頓輸出，卻收獲顧斯焱瞇眼不滿目光。
他疑惑問：“顧哥，你別這麽看我，我說的不對？”
顧斯焱冷幽幽道：“安慰她的話，被你說完了，我說什麽？”
閔晨：“……”
“噗哧。”江苓笑出聲。
顧斯焱一本正經哄她的樣子，實在有點可愛。
他看到她笑，把人抱緊。同時，給了另外兩人一個眼神，兩人會意，悄悄退出病房。
江苓餘光瞄到了，“我打擾你們談事情了？”
他抱著人不撒手，“沒有。別動，讓我抱一會兒。”
事情發生，記憶恢覆，失而覆得……
短短時間內，情況擠在一起。
現在才有留給兩人沈澱獨處的時間。
她乖乖回抱他。
他想跟她膩歪在一起，她何嘗不是。
突然知道自己綁定的系統屬於女主宋皎皎，又得知自己原本淒慘的結局，再知道抱著自己的這個人，為了跟她在一起，是如何堅定抵抗命運。
一切一切，情緒太覆雜了。
覆雜到她現在只想在他懷裏，什麽都不做，就被他抱著。
兩人情緒同步，來到病床，躺下依偎著彼此。
江苓整個人都放松狀態，隨口問：“你們商量好，要怎麽做了嗎？”
“嗯。”他回。
“嗯？沒啦？”
“……”
這沈默的有點問題。
她從他懷裏擡頭，往上看他。
他跟他對視，眼裏有淡淡的難以啟齒。
這還真引起她好奇心。
她趴在他懷裏，炯炯有神盯著他。
也不追問，就看。
顧斯焱：……這哪能頂得住。
他給她整理發絲，一邊告訴她，“閔晨他其實是真有點本事的。只是，他的手段，可能會……”
還真讓他難以啟齒啊？
她拍拍他，“明白了，我自己等著看。”
到底什麽手段，會讓顧斯焱尷尬。
等她知道，她完全理解顧斯焱的心情。
因為閔晨寫煽情“小作文”很有一手。
把顧斯焱塑造成了可憐又努力，身世坎坷隱忍守護的形象！
她默默放下手機，拍拍顧斯焱的肩膀，“閔大哥也沒撒謊，只是感情豐沛了一點。”
顧斯焱嘴角抽了抽。
……
之後的日子，他倆就住醫院了。
私人醫院vip室，住著沒有不方便。好過出院被狗仔各種跟蹤。
嗯，好是好，但也有不方便。
病房再豪華，那也是病房！它只有一個房間一張床。
兩人雖然確定了交往關系，而且轉變過程相當順滑，但獨處一室，還是讓人有些放不開手腳。
特別是——
“你去哪兒？”
江苓剛從床上坐起來，身後就追過來一人。
他伸開手臂，一手摟腰，一手扣肩。
那系統雖然是盜版的，但有些劇情的確沒有錯。
他對情感很偏執。
她倒是不怕，也不會厭煩，只是有些情況，那不合適說出來啊。
顧斯焱從背後貼上來，“生我的氣了？”
她反問：“你做了什麽？覺得會讓我生氣。”
“我太黏人。”
“……你還能知道自己黏人！不得了啊！”
他沈默一瞬，埋頭在她頸邊，似自訴，又似告狀，“閔晨今天早上說的。”
早上啊。
哦。
那就是她去散步的時候。
的確該挨說！
她去散步的時間，就收到他好幾條信息。
“那你聽他的嗎？”
“……”
“不想聽，對吧？”
“……”
“不聽就不聽，但是你先放開我，我要去廁所。”
她借機說出口。
沈默一瞬，然後他悶笑聲溢出喉嚨。
“笑什麽笑！”她推開他。
想想還是氣。
她跑離的腳收回，轉身彎腰傾身湊過去。
她作勢要親他。
而他，果然條件反射一般垂下眼眸仰頭欲追。
然而，想象中的溫軟並沒有眷顧他。
他擡眸。
江苓皺了皺鼻子，沖他故意露出一個怪表情，然後轉身就跑。
顧斯焱：“……”
當然明白，她是故意的。
他垂下眼眸，笑意蔓延。
江苓沒有回頭看，反正他也不敢怎麽樣。
解決完生理問題，洗手開門。
門外堵著一個人，不用看，她也知道是誰。但她也來不及看。
被攬腰抱起，一個旋轉後落地，她背靠病房門，男人手指擡起她下巴，帶著濃烈感情的吻便落了下來。
她並沒有被嚇著，配合回應了他。
笨拙又小心翼翼。
門被拉了一下。
顧斯焱眼疾手快，迅速平移關上。
她感覺到有情況發生，作勢欲撤，但被他追逐侵吞。
門外。
閔晨和小楊盯著門。
小楊：“門壞了？”
說著，他就又去嘗試。閔晨阻止都來不及。
平移的門被拉開一條縫，但下一刻又“唰”一下關上。
小楊：“……”
他扭頭，“哥，這門真的壞了。”
然後，他擡手就直楞楞拍門喊，“顧老師！”
閔晨火急火燎把他的手抓住。
他白眼都要翻上天了。
小楊：？？“哥，你幹嘛？”
閔晨斜他一眼，“救你小子狗命。”
然後，他走到對面，背靠墻，招呼小楊，“過來，哥給你補課，免得你以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小楊意識到什麽，不敢置信瞥了一眼門。
他嚇得頭皮發麻，趕緊朝閔晨靠過去，“不，應該不會吧？”
閔晨給了他一個眼神自己去體會。
他跟著靠墻，忍不住吐槽，“跟我認識的顧老師差太多了。他以前多嫌棄看到膩歪劇情的劇本啊。只要有膩歪的劇情，他一概不接！”
閔晨：“雙標唄。提醒你，等會兒進去，你自己激靈點，別讓江江發現什麽。她要是害羞然後不讓顧哥親近，你看顧哥怎麽對付我們。”
小楊雙目呆滯點點頭。
江苓被親的七葷八素，根本不知道這一插曲。
閔晨和小楊進門時，她自認已經恢覆很好。
顧斯焱盯著他們，見他們識相，發了紅包給兩人。
閔晨滿意收起手機，跟他們匯報情況，“警方已經正式立案，遠的不說，但東方駿浩下藥，這件事調查起來還是很簡單。我們顧哥反應快，江江當時又幫了大忙。”
江苓疑惑，“還有我的事？”
閔晨誇，“當然！現在調查出來，那時真有幾個可疑的人，等著顧哥的檢查報告呢。”
顧斯焱摸她頭發，“當時你哭的可慘了。”
江苓：！！
她驚問：“你那時候，不是神志不清嗎？”
顧斯焱：“……誰說的。”
誰說的？
這需要誰說嘛！
她瞪了他一眼，他看著認錯，但絕對不會改。
閔晨：“咳咳。”
他咳嗽一聲打斷微妙的氣氛，“我繼續啊。”
“除此之外呢，宋皎皎也被調查了。因為在這件事件中，她某些行為很可疑。但從目前的調查內容來看，她可能只是知道，並沒有參與。不過，作為藝人，先牽扯進荒唐告白事件，又疑似跟東方駿浩合謀，就算她真的無辜，藝人生涯也斷送了。”
聽著聽著，江苓思緒發散。
女主這兩個字，對她來說，已經成為了符號。
她知道宋皎皎行為古怪的原因。因為提前知道大部分劇情。
比如她這個青梅的死。
宋皎皎明明知道，她會因為入室搶劫而死。
但什麽都沒做。
或許是因為劇情不能被破壞，或許是她自己這個角色本就命定如此。
“女主”沒有任何過錯，但在她這邊，便是有私人恩怨。
她的感情，不允許她去同情原諒宋皎皎。
“苓苓？”顧斯焱喚她。
她回神。
“冷嗎？要不要開空調？”他問。
原來，不知不覺，她抱住了自己。
她眼巴巴看著他。
他心軟的一塌糊塗，伸手把人攬入懷裏。
她埋頭在他懷裏，不好說她所後怕的原因。
閔晨不動如山，繼續匯報：“這件事大概就是這樣。我已經把我方的態度擬定了公告，顧哥等會兒配合拍一段視頻。”
他繼續說：“還有第二件事，青藤節頒獎典禮，顧哥你被多方提名，下個月出席。”
江苓好奇，探頭出來，“斯焱獲獎概率高嗎？”
閔晨點頭。
有些話不好說，但他這一點頭就表明很多內容。
江苓退出顧斯焱懷抱，“哇！好棒！是什麽提名？”
閔晨一一告知。
聊著聊著，她剛剛所湧上來的後怕情緒慢慢褪去。
顧斯焱拿手機，又給閔晨發了一個紅包。
閔晨：？？雖然不知道什麽情況，但紅包還是可以收的！
*
顧斯焱要參加頒獎典禮，江苓突然擔心。
她自戀，她自己承認。
但她真的懷疑，他會在舞臺上告白。
自從不小心戳穿他包游樂園告白準備之後，他就經常跟閔晨湊一起商量其他告白現場。
而那天，閔晨告訴完頒獎典禮的事之後，離開時，被顧斯焱喊住。
兩人交頭接耳說了不知道什麽話。
然後有一次，她又意外瞥到他的手機屏幕，他在看一些視頻剪輯片段。
這些視頻，無一例外，都是男主人公或者女主人公，在閃光燈中或舞臺上，表達對另一半的感情。
所以，在他去頒獎典禮現場前，她千叮嚀萬囑咐。
“獲獎感言，不要說跟你工作無關的話！”
“現在什麽時代了，沒人會覺得藝人在領獎舞臺告白很浪漫！”
“你不要給我加關註了，現在夠了！”
“聽到沒？你要是真有這個想法，明天我就飛國外去！”
顧斯焱：“……”
她捧住他的臉，“來，說答應。”
他垂著眼眸，有些鬧情緒，但還是回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他答應，她就可以放心。
出爾反爾的事，他不會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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